鲍德里亚在本书中主要消解了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和发展了自己那一套符号政治经济学,他把资本主义看作一种把一切都容纳进去的符号系统,在这里一切的意义和价值都融入到这个符号系统中,简单来讲,不管你在第几层,他都比你高一层。
缺陷其实挺多的,感觉有点夸大了资本主义的力量,在他那里资本主义神话了,成为了统治世界的新神,并且这种统治在社会的各个方面,即使反抗这种制度,也在这种体系下,反而成为了支持他的力量
主线就是主体的落败和客体的统治
第一章 生产的终结
第一节 价值的结构革命
鲍德里亚在这一节里引用了索绪尔的语言学中的能指和所指分析商品价值的维度,字词的意义一方面由字词与其所指称的对象的关系所确定的,另一方面字词的意义又是由字词之间的差异和结构关系所决定的。
按照鲍德里亚的分析,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所说的商品的价值也有两个维度:第一个维度是商品要有使用价值,这是商品的功能性意义,第二个维度是商品要有交换价值,一种商品要能够与另一种商品交换。
在这里,商品类似于符号(能指),商品的使用价值类似于符号的所指。而一种商品与另一种商品进行交换(替换)类似于符号中的结构关系
鲍德里亚发现在当代社会,价值领域发生了一种”价值的结构革命“,这种革命表现为,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之间的连接被切断了。这就是说商品生产越来越不是为了使用价值,而是为了交换价值。
- 在这个时代,”没有“使用价值的东西被生产出来了(更准确的说,”没有“是仿真意义上的”具有“)。书中举了这样的例子,一件商品有使用价值但是从来没有被使用过。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辆汽车只有仿真的使用价值,这些东西只是为了交换价值而被生产出来。
于是,在这个时候,生产的东西只有交换价值,即只有结构意义上的价值。这就是鲍德里亚所说的”价值的结构革命“,在这个时候,生产更注重商品之间的形式结构上的差别。”使用价值为了唯一价值结构的游戏的利益而被摧毁了“–鲍德里亚
- 商品作为符号没有”参照价值“,没有所指,但还是有结构性意义的。在这里,商品所具有的结构性意义就是”仿真“。为此鲍德里亚说:”仿真的意思是从此所有的符号相互交换,但绝不和真实交换(而且只有不再和真实交换为条件,它们之间才能顺利交换,完美的交换)“。也就是流动在资本主义商品市场上的只有结构意义上的符号
接着论证了为什么现代社会会出现这种情况(生产过剩),这种生产出来的商品没有使用价值,但满足的是”虚假“需求,它具有仿真的意义。这种生产类似于表演,在舞台(社会)上演员(工作者)也用工具劳动,但是却没有切实的劳动意义
鲍德里亚十分明确的强调,他所进行的研究是要摧毁符号结构关系,摧毁这里所存在的价值关系。他是要彻底消解这些符号的意义。这是因为,这个符号结构对人的全新的控制。颠覆这些符号结构就是颠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对人的控制
- 仿真对价值的颠覆,这里举了一个新闻方面的例子: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越来越多,就出现了一个信息太多而对信息的需求不足的问题。于是就要刺激人们对信息的需求,或者说新闻对人要有吸引力。于是人们会选择更吸引眼球的新闻,一些奇特血腥(标题党)的东西都被捕捉过来,以吸引眼球。这些东西是新闻,但是又不是新闻。它是新闻,因为,这确实是人们新听说的。它不是新闻,因为,它没有多少切实的社会意义。当新闻为了吸引眼球而生产出来的时候,它是真的,也是假的。它是真的,它确实发生了,又是假的,只有新闻的形式,而没有新闻的意义。
- 在这里,真假可以互换,而作为代码的符号又没有确定的意义,”真和假,善与恶,美和丑被中和了,中立化了,没有原来的价值趋向了“。”一切都变得不可判定,这是代码统治的典型效果,它在各处都安居在中和与随意的原则中“
第二节 生产的终结
在鲍德里亚看来,我们处于生产终结的阶段。这里作者又举了个例子:商店里进行促销。原来是”500元“的东西,突然降价为100元。于是人们就在这种促销行动的诱惑下拼命购买这些东西,本来他在前几天刚买了这些东西,他又买了很多,等待以后的使用。多年以后,他100元购买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使用价值。我们不知道,人们在这种刺激下产生的需求是真实的需求还是虚假的需求,也不知道,这种刺激下购买的东西有使用价值还是没有使用价值。
”资本“仍然在进行统治吗?**鲍德里亚的回答是,如果人们仅仅从剥削剩余价值的意义上来理解资本的控制,那么既然价值和剩余价值都没有所指了,那么在资本就不再剥削剩余价值了。为了消灭剩余价值的剥削而进行的革命也没有必要了。用鲍德里亚的话来说,我们既不处于革命中,也不处于资本中。在鲍德里亚看来,既然资本不再剥削剩余价值,那么”资本“也不是原来意义上的资本了。或者说,生产时代的资本已经终结……当代社会所进行的控制不是剥削剩余价值的控制,而是符号控制和象征控制。比如,工人不生产了,但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人还是被给与工作岗位,并成为”工人“。在这里,工人不过是符号,是没有确定意义的代码。资本并不通过剥削”工人“而获得剩余价值。但是资本却把工人安排在这个符号体系中,按照符号体系的要求和结构行动。
为此,鲍德里亚说:”资本在这样的代码中终于可以发表自己最纯粹的话语了。“(也就是资本已经成为一个控制系统)从这里,鲍德里亚看到了一种象征暴力在符号中出现(人在象征符号中被控制),甚至在革命中出现。在资本主义社会,甚至革命也是游戏性的,符号性的,象征性的,或者说,革命也在这个体系中成为了一种控制手段
- 社会为了增加就业,就要使人们有活干,或者说,本来社会中没有事情干,但是为了保持经济水平和经济增长,为了保持社会的稳定,社会就必须没事找事。事情一旦找出来了,就需要有人干。于是,劳动在这里是一种被生产出来的东西,是被社会经济系统创造出来的。在这个意义上,劳动成为了社会中被制造出来的”消费品“。劳动与非劳动,休闲之间没有什么差别。于是,鲍德里亚在这里挖苦到,”劳动在这里被不折不扣的异化了“。这里鲍德里亚是在说明劳动失去了所指,像符号一样被设计出来。
- 这种劳动的目的不是生产某种使用价值,而是维持生产的体系。只有生产体系被维持了,劳动才能继续。这不是因为生产需要劳动,而是社会控制体系需要劳动,工人需要劳动。这就是劳动进行自身的再生产,劳动在自身得到重复。
- 在社会中,人被要求社会化,但是这种社会化不是说人要学会劳动而是说,人要适应这个符号体系。
于是鲍德里亚详细的分析了马克思生产理论中的一些基本概念和基本现象 一,劳动 1.人是劳动力,这包含了一种符号压迫 2.劳动成为符号 3.死劳动对活劳动的颠覆 当死劳动取代活劳动这个历史任务完成了的时候, 有目的的生产也终结了,当代社会中的生产是为了生产而进行的生产。从这个意义上说,“生产达到了循环并倒退到自身”。4.劳动就是服务或者是劳动/服务 5.整个社会成为工厂。鲍德里亚在这里采取了一种系谱学的方法,这种系谱学从尼采开始,并被福柯用来分析处罚和规训体系的变革。
二,工资 提供工资就是为了能够进行劳动力的再生产,并且让劳动者承认,它是工人,是劳动力。在鲍德里亚看来,让劳动者获得工资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让它们都处在资本的精神状态之中,于是它们也可以像资本那样维持资本主义系统的运行
三,货币 货币是一种符号。从符号学的角度来分析货币,工资应该指称劳动者的劳动,然而在当代社会,工资与劳动没有关系,就意味着工资成为失去所指的能指,如果工资是能指,那么代表工资的货币也是纯粹的能指。
四,罢工 1.资本会让任何罢工都腐烂 2.罢工什么也不能改变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资本和工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协调的关系,是维持资本对社会的控制体系的关系,因此突破这种关系不能靠罢工,而是要突破两种体制。一是代表性历史体制,二是生产性历史体制
第三节 作为仿真模式的政治经济学
第一,政治经济学是已故秩序的视野,政治经济学已经失去了所指的对象,成为了纯粹的符号。“代码(价值的结构规律)使政治经济学(价值的有限商品规律)作为我们社会的真实/想象(在这里,真实和想象无法区分,所以真实/想象=仿真)而系统的复活,也可以这样理解,政治经济学让我们社会中的真实生产(也是想象的生产)复活(现实化)起来了,让人们想象自己的生产是真实的,符合政治经济学的。
假如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就陷入了资本主义的陷阱,资本按照政治经济学的原则解释现象,承认自己在剥削,资本不仅承认这种剥削,还喜欢人们对它的批判(政治经济学批判)。当人们在批判时,资本很高兴。当人们都批判资本进行剥削的时候,资本的控制就得以维持了。在这里,资本已经不在场了(资本没有在犯罪现场出现,没有在剥削中出现)资本直接到政治经济学中,到它的批判中寻找自己不在场的证明,并且依靠对自己的内在揭露而生存
资本主义社会已经把各种危机的偶然性等因素都包含在系统的设计中了。无论人们在生产层面上进行怎样的斗争,这种斗争都会返回到系统中。。。鲍德里亚把资本主义社会的这种控制方式称为“象征暴力”
教堂的作用就是化解象征意义上的挑战,而使之转化为一种“经济意义上的”交换关系。
于是鲍德里亚认为,当代社会生活中的许多社会机构都充当了这种经纪人的作用。本来,我们也可以用象征死亡对系统提出象征挑战。但是社会机构就像这种经纪人那样来调节我们与系统之间的关系。比如,在1968年,当工人对资本的控制体系进行象征挑战的时候,工会出现了,它努力把一切都返回到经济层面,从讨价还价的角度来调节工人和资本控制系统之间的关系。所有这些社会机构都是要避免人们对系统提出象征挑战。这种挑战意味着系统的死亡。当代资本主义的社会控制形式是象征暴力。因此,我们只能用象征暴力来抗拒资本主义社会的象征暴力。而在所有这些象征暴力中,死亡馈赠是最根本意义上的象征暴力,它将最终摧毁资本主义制度。
当然鲍德里亚不是鼓励人们去从事扣押人质的暴力活动。资本主义社会的再生产就是象征意义上的生产,仿真的生产,但是,这种仿真的生产却有经济交换的意义,没有完全脱离政治经济学的交换规则。它是第一种意义上的扣押人质。工会把工人作为人质而与资本主义社会系统谈判。工会就是像教会那样的东西,它阻止工人直接面对“上帝”,即经济系统。只有彻底拒绝这种再生产,即实行第二种意义上的扣押人质和自杀(只在象征意义上),才能彻底摧毁这个系统。鲍德里亚的扣押人质的思想应该这样来理解。
第四节 劳动与死亡
如果人们选择了缓慢死亡,那么他们就会成为奴隶;如果人们选择了暴死,那么人们就获得了生命的自由、生活的自由,不受系统控制的自由。这就是从象征意义上理解的劳动与死亡。
消除生产的经济意义,而给它注入象征意义,这是资本本身完成的。
与这种象征暴力相比,与工资购买人的生命(使人缓慢死亡)相比,这种经济暴力实在是微不足道。资本家给工人付工资,让工人缓慢死亡,就是要让工人成为“奴隶”,就是要让人在这种缓慢死亡中接受劳动力这个称号(对人的定义),从而使人受侮辱、受控制。
如果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数量来表示,那么这些东西在象征意义上也就死亡了。
我们可以把这两种象征意义上的死亡(缓慢死亡和暴死)分别理解为接受象征暴力的死亡(维持资本主义系统意义上的死亡,接受资本控制意义上的死亡)和象征解构意义上的死亡。
鲍德里亚认为,从象征意义上来说,劳动(发达资本主义社会中的象征劳动,仿真劳动)不是与闲暇相对立,而是与暴死、牺牲相对立。只有牺牲才能摆脱控制,而劳动不过是缓慢死亡,是接受控制的死亡。
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控制就是生命的单向馈赠,劳动的单向馈赠,让生产继续下去,让劳动继续下去。在鲍德里亚看来,这种生命的单向馈赠使人成为奴隶。(这里,我们再次看到他的系谱学分析)。在古代社会,被俘虏的战俘最初是被处死的。战俘虽然被处死了,但是他们却有战士的尊严。后来,战俘的生命被保存下来了,但是他们却成为奴隶。最后当他们被免予处死的时候,他们成为劳动者。从系谱学的意义上来说,从表面上来说,人获得了生命,但是,人却成为奴隶。在缓慢死亡中,人成为劳动者(奴隶),而在即刻的死亡(暴死)中,人获得了尊严。
在这里,鲍德里亚实际上提出了一个重要思想:关于权力结构的思想。在他看来,权力关系应该从象征交换的角度来理解。从象征交换的角度来看,那些单向馈赠的人获得了权力,而那些把生命馈赠给别人的人,悬置别人死亡的人才能获得绝对的权力。如果一个人馈赠别人以生命,那么这个人就获得了对受赠人的绝对权力。
从表面上来看,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权力关系是一种剥削关系,而其本质仍然是馈赠,是生命的馈赠。
既然工人是被剥夺了死亡权利的奴隶,那么传统上的那种废除权力的革命观点就过时了。于是鲍德里亚说:“只有交出这一生命,用即时的死亡来报复延迟的死亡,这才构成一种根本的回应,这才是废除权力的唯一可能性。”按照鲍德里亚的看法,交出生命的这种行动就是象征交换。这就如同象征意义上的扣押人质一样。这种扣押人质的行动追求的就是暴死。在鲍德里亚看来,与其这样屈辱地活下去,毋宁有尊严地暴死。
这种死亡冒险并不是鼓励人们革命,不是要人们杀死统治阶级,而是要“自杀”,要在自杀式的死亡中象征性地解构权力秩序
资本赐予生命,延迟死亡,就是期望工人用自己的劳动来回礼。正是在这样的回礼中,权力关系建立起来了。因此鲍德里亚认为,被剥削者不能在劳动中把生命交还给剥削者,如果这样做的话,根本无法消除权力关系。这是因为,这就是接受了生命馈赠所产生的义务关系。于是,权力就在推迟死亡中建立起来了,就是在死亡的延异(différance,推迟死亡,并使之发生变化)中建立起来了。因此如果用劳动来归还生命,那么这没有改变死亡的延异,也不能改变权力结构(在这里鲍德里亚用“延异”这个概念来说明权力结构的形成,这表明他对德里达的思想表示怀疑。延异不能解构权力,而是加强权力形成的基础)(看不懂)
如果说劳动是延迟死亡,是为了保证或者再生产社会系统的权力,那么工资是干什么的呢?由于统治者赋予人们劳动,延迟了死亡,从而把权力关系确立起来,于是劳动者就会反抗这种权力关系,为了防止劳动者的反抗,统治者就会给劳动者发放工资。工资就是用来抵消劳动者的反抗的,它收买了劳动者,使劳动者放弃抵抗。用鲍德里亚的话来说,工资“中和了这种象征报复”(工资把人们之间的象征关系转化为经济关系,从而中和了象征报复)。
接受工资就是接受劳动的单向馈赠,就是接受控制,接受“劳动者”这个屈辱的符号。同时,工资也是一种财富的标准,给予工资也就是给予财富。于是,工人不仅接受了劳动这种礼物,而且还接受了财产这种礼物。于是,工人不仅是劳动的接受者,而且是财富的接受者。
第二章 仿像的等级
——仿造(contrefaɕon),也可以叫造假,是对真实东西的模仿。比如,公园中泥塑的动物是假动物。模仿真实的货币,制作造假的货币就是伪币。
——生产(production),也是模仿。比如,在生产线上批量生产出来的东西,就是相互模仿。
——仿真(simulation),前面所论述的仿真的劳动、仿真的生产、仿真的工资等都是这种意义上的仿真。而所有的这些仿真的东西看上去跟真东西没有差别,而实际上完全不同。比如,仿真的劳动与工业生产上的劳动看上去是一样的,但是,实际的功能却完全不同。在这里,读者应该注意仿真与仿造之间的差别。仿造是对自然界的真实的东西模仿,这种模仿是有原型的。而仿真不是对于原型的模仿,而是对模仿的极端模仿。这种极端的相互模仿甚至使人无法区分真假。生产的极端化,超出需要的生产就是仿真的生产。这里暗示了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之间的区分。后面我们会论述这个问题。
- 符号的解放是人类进步的标志,但也产生一定的问题.这是因为明确的,严格的符号世界是与封建的等级制度联系在一起的.
古代社会,一个能指的符号,比如皇冠把帝王和任何一个人的关系束缚在一种不可逃避的关系中。它仿佛在人和人之间画出一条不可逾越的分界线。在这里,能指符号的意义是确定的。如果我们还期待建立这样一种可靠的符号秩序,或者“象征秩序”,那么这就是要恢复过去的残酷制度。而在符号解放了的情况下,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一个能指(某种声音)代表某种意义。这完全是任意的。它指涉那个祛魅了的所指世界。
现代符号仍然希望“重新找到自己的真实参照和一种义务”。但是事实上,封建社会中的义务关系不存在了,但是师傅和徒弟仍然在一定程度上模仿从前的关系。
那么人们为什么需要这种“象征义务的仿象”呢?它需要人们仍然按照传统的符号意义来设想现代社会的关系,从而维持现代社会的秩序。传统社会秩序是一种“自然”秩序,人们需要参照这种自然秩序,需要指称这种秩序。
第三级仿象,这里是作者对其生成模式的解释:当各种不同的符号以相似的形式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这些形似的形式就构成了模式,接下来是举例,在时装领域,某种模式的时装构成一个系列,这个系列的时装就构成了一种模式,在这个时装系列中,基本的格局是类似的,只是局部发生变化。比如,在一件衣服上口袋在左边,而在另一件衣服上口袋在右边。这就是同一个模式的系列。或者说,这个产品系列形成了一种模式。这个时候,复制不是像工业化大生产那样,完全一样,而是不同符号之间的重新编码和结合。比如,今天的人们穿衣服不能雷同,衣服都要不一样。但是在这种不同中,其实包含了类似的模式。这就如同当今的科学研究不是简单抄袭,而是模式生成。
在当代社会,正是为了达到再生产这个目的,人们才进行大规模的批量生产。比如,只有当人们都去赶时髦的时候,工业生产才是可能的。而赶时髦就是一种符号的编码,或者说就是一种无实际目的的消费。正因为如此,鲍德里亚才说:“应该到代码和仿象的起源中去寻找工业生产的可能性本身。”这就是说,正是大规模的批量生产使代码和仿真成为可能(时间上的前提。没有第二个阶段就没有第三个阶段)。而代码和仿真(第三级仿象)要能够持续维持下去就必须进行工业生产(第二级仿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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